惊沫

   

【舟渡】一锅看世界(2)

*骆一锅视角的沙雕日常    *不甜不要钱    *前篇请戳合集


天气逐渐转凉,连我都觉得自己的皮毛不够用了。我那个姓骆的铲屎官倒是个敏锐的人,明天早上都会看一个叫天气预报的东西,还一定要拉着他夫人一起。

他们并排陷在客厅的沙发里,一个人抓着另一个的爪子,面前是一个叽里呱啦的黑色大盒子。那诡异的里面有一个正襟危坐的人类,大多数时候是雌性,偶尔也会有雄性出现。他们的嘴里念着什么“摄氏度”、“多云转阴”、“西北风四到五级”之类的咒语,语速总是很快,让我联想到猫粮一颗颗掉进碗里的脆响。

“咕——”我真是个猫才,居然把自己给说饿了。

我眼巴巴地望着沙发上的两人,企图混一顿夜宵,但只得到了一个冷酷无情的白眼。

罢了罢了,遭到如此冷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一回生二回熟嘛,与铲屎官打好关系建立和平才是最重要的。

我轻轻一跃跳到了沙发上,本来想坐在中间,结果悲剧地发现这两个厚颜无耻的人类干脆是“无缝对接”,两双腿都贴一块儿了。

无奈之下,我只得坐在铲屎官夫人的旁边。

他身上时常带着香味,但这种味道不是固定的,隔三差五地翻花样。经过缜密的逻辑推理,我得出他可能是变色龙的亲戚,因为变色龙会变色,他会“变味”!

天气预报已经放完了,黑色盒子里正襟危坐的人类开始整理摆了一桌子的纸。我用余光瞄了一眼铲屎官,发现他正凑近了姓费的,脸上笑盈盈的,那个应该叫做“鼻子”的器官翕动着,显然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!

我紧挨着姓费的坐,他的手依旧是不分一年四季的冰凉,但是他的心却跳的很快,嘴角上翘眉眼舒展,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。

姓骆的也乐得跟朵花儿似的,用一只爪子捧着他夫人的脸,极小心地,就好像掌心里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。

我为他们感到高兴,故意伸出前爪扒拉了两下姓费的手,想用自己的体温为他暖暖手。他扭头看了我一眼,镜片后的黑色眼睛里面盛满了光——虽然不是阳光,却让我感到温暖。



姓骆的铲屎官有个特别厉害的技能——烧饭。

据我观察,烧饭就是一个把食物装进锅、把锅放在火上烤、最后把食物倒在盘子里端上桌的过程。

即使我们高贵的猫不稀罕烧过的食物,但不得不承认的是,牛奶还是热一下比较好喝。

你看,厨房的灯亮起来了,我的铲屎官裹着一件十分难看的绿色大衣站在灶台前,仿佛一个巨大的“草包”。

运气好的话还能与他夫人分一杯羹,我边在心里盘算着,边舔了舔藏在毛里的嘴唇。

不出一分钟,锅里的东西就开始“咕咕”地翻起泡泡,一股浓郁的奶香味钻进我的鼻子。

我的内心叫嚣着让我跳上灶台去劫持这口锅,可是我还年轻,不想栽在人类手里,便只得委委屈屈地巴望着铲屎官打开冰箱,拿出蜂蜜罐,挖了一勺倒进牛奶,最后托着杯子走向走廊尽头的卧室。

“费渡——”他的声音被关在了房门里面,同样被关在外面的还有我。

还好我身手敏捷,不然绝对会被该死的门拍成一张猫饼!

我幽怨地咕噜咕噜叫着,不满地挠起墙来,可墙皮都被我挠掉一块了也没见屋内有什么反应。我只好又扒了两下门,企图以这种幼稚的手段引起铲屎官的注意。

大约三十秒后,衣冠不整的骆铲屎官打开房门,他满眼戾气地瞪了我一眼,我在他眼里大概跟死耗子没什么区别。

“一锅也怪可怜的。”我听见卧室里传来幽幽的人声和拖鞋趿拉的声响,铲屎官同样衣衫不整的夫人出现在了门口。不知怎么回事,这姓费的呼吸比平时急促了一点,脸色也不再是陶瓷般的苍白,竟然泛着红晕。

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攀上铲屎官的肩膀,在锁骨的地方啃了一口,用一种很温柔的语调轻声道:“师兄,我们一会儿继续。”

我虽然语言不通,但是夜视能力很好,敏锐地发现骆铲屎官的耳尖红了一点,他笑着回头掐了一把那人的鼻子,没脾气地转身走向我的食盆,将仍在冒烟的牛奶倒了进去。 

喵呜,一物降一物,苍天饶过谁!


tbc·

做一个光荣的日更选手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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